本文将刊载于9-21《经济观察报》“微观【guān】视界【jiè】”专栏，作者系广东【dōng】省中小企业发展【zhǎn】促【cù】进会会【huì】长谢【xiè】泓。
·《经济观察报》刊载版面 早【zǎo】前和一位从事新能源【yuán】汽车前装车载冰箱生产的企【qǐ】业家探讨“什么是【shì】企业竞争力【lì】”。当笔者【zhě】问到“如果华【huá】为当【dāng】时投资拖拉机【jī】厂，这家企业将成【chéng】为什么【me】样的【de】企业？”企业家的【de】回答颇有意思【sī】。 一番交流，笔者也对企业核心竞争力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。 01 如果华为成为拖拉机制造企业 这【zhè】位【wèi】企业【yè】家特别有场景感。他的企业以前是生【shēng】产移动车载冰箱的，专门供给【gěi】国【guó】外户外爱好者，用【yòng】于露营、钓【diào】鱼等。 后来【lái】，他【tā】将【jiāng】车载【zǎi】冰箱用【yòng】于【yú】新能源【yuán】汽车的前装生产，部分原因是【shì】传统汽【qì】车一断【duàn】电，冰箱就不能工作。而【ér】新能源汽车使用【yòng】的【de】是储电，汽车停车，冰箱也能工作。 更重要的是【shì】，新能源汽车使用者普遍【biàn】愿意【yì】接受新生事物【wù】，如喜【xǐ】欢玩酷的群体，在新能源【yuán】汽车标【biāo】配冰箱，也是非常“酷爽”。 与移动【dòng】车载【zǎi】冰箱放在【zài】车【chē】尾箱不同【tóng】，新能源前【qián】装冰箱放在汽车座舱，考虑与整车融【róng】为一【yī】体【tǐ】，需要设计好、特别低的噪音以及能节电，对【duì】技术有特别【bié】的【de】要求。那么，该企【qǐ】业是【shì】否拥有新能源前装【zhuāng】冰箱的核心技术呢？ 这位企业家表【biǎo】示，最近也有很多投【tóu】资人问这个问题。他的【de】思考是【shì】：何为核心技术？核心技术就是指“从0到1”的技术吗？ 如【rú】果【guǒ】这样【yàng】，那并不是【shì】中国的【de】优【yōu】势。中国人擅长做“从1到10”的技【jì】术创新，属于应用【yòng】类创新。中小企业应该更多【duō】关注基于客户价值及用户【hù】场景【jǐng】的【de】创【chuàng】新。 在【zài】企业家看来，从事冰箱生产，大企业【yè】有美的、格力，小企业【yè】竞争不过巨头【tóu】，就【jiù】得做细分市场。做细分市【shì】场，企业【yè】就要不断发现用户场景。如今他的企业之所【suǒ】以能够进入新能源汽车前装市场，就是发现了冰箱在新【xīn】能源汽车【chē】的应【yīng】用【yòng】场景。虽【suī】然关于能耗、噪【zào】音等尚无标准，但【dàn】企业【yè】应提【tí】前布局，形成【chéng】先发优【yōu】势【shì】。 聊及至此，企业家问笔者对此有什么看法？ 许多年之前【qián】，华为【wéi】曾计划卖掉股份给摩托罗拉，把钱投资在拖拉机厂。笔者反问企业【yè】家：如【rú】果当【dāng】时【shí】华为投资拖拉【lā】机厂【chǎng】，这家【jiā】企【qǐ】业将成为什【shí】么样【yàng】的【de】企业。他回答，有可能成为【wéi】世界上【shàng】最有竞争【zhēng】力【lì】的拖拉机企业，也有可能成为工【gōng】业软件企业，或【huò】是成为智能【néng】制造企业。 拖拉机【jī】厂有什么技术核心竞【jìng】争力【lì】？华为的拖拉机厂有核心竞争力【lì】么？企【qǐ】业家认为，传【chuán】统的【de】拖拉机【jī】厂是没【méi】有什么【me】核心竞争力的，但华为的拖拉机厂【chǎng】一定【dìng】有核心竞【jìng】争力。 2018年【nián】中美贸易摩擦以【yǐ】来，华为遭受的是怎【zěn】样的制裁？哪怕一【yī】个国家遭受美国【guó】这【zhè】样【yàng】一个【gè】经济大国、技术【shù】大国的打压，能够生存下去吗？不是要签下【xià】城下【xià】之盟吗？而【ér】华【huá】为不仅顶【dǐng】住【zhù】种种压力，还能够【gòu】在芯片设计、操作系统上【shàng】底牌频发。 笔者曾和这【zhè】位企业【yè】家，一起去听来自华为公司人分享【xiǎng】的【de】华为数字【zì】化【huà】。老师【shī】一句【jù】抱怨的话都没有，相反是不吝【lìn】于对美国创【chuàng】新机制的褒奖，不吝于对美国企【qǐ】业战【zhàn】略的【de】夸奖，谈得更多【duō】的【de】是【shì】中国【guó】与美国的差距、华为与世界先进技术公司的差距。 企业家说，一家【jiā】伟大的企业，是具有思考本【běn】质问【wèn】题【tí】、解【jiě】决具体【tǐ】问题、创造用户价值的企【qǐ】业。华为之所【suǒ】以是伟大的企业，是因【yīn】为它既有战略洞见，又有足够【gòu】的灵活性【xìng】去应【yīng】变：既身【shēn】段【duàn】柔软，又坚韧不拔；既恢宏气魄，又【yòu】落地细【xì】节【jiē】。 从这个维度去看【kàn】，企业真正的竞争力【lì】还是核心技术【shù】吗？苹果公【gōng】司有真正的核心技术吗？它最大的【de】核【hé】心竞【jìng】争力，就是【shì】成为很多核心技【jì】术的【de】集大【dà】成者。 一【yī】家市值过万亿【yì】美元公司的核心【xīn】竞争力【lì】是模式。核心技术必须被应用【yòng】、被【bèi】整合为用【yòng】户场景，才【cái】有真正价值。而技术与【yǔ】用户场景的整合【hé】，需【xū】要【yào】全新的思维视【shì】角，通过用户场景去【qù】触【chù】发技术创新。 建立企业的升维系统，才是永恒的竞争力。企业可以利用一【yī】个窗口优【yōu】势，建立一个动态与开放【fàng】的系统，形成一个全新维【wéi】度的【de】战略系统，以实现【xiàn】对于【yú】竞争对手的降维【wéi】打击【jī】。 所以，一家企业根本的竞争力，不【bú】是缘于某【mǒu】个产品或【huò】某【mǒu】种技【jì】术【shù】，而是其动态与开放【fàng】的系统。它必须对外部的创新【xīn】保【bǎo】持敏【mǐn】感，有【yǒu】机制将新生事【shì】物纳入其系统，并通过不断的迭【dié】代【dài】与完善，形【xíng】成企【qǐ】业新的竞争优势。 本质上【shàng】没有所【suǒ】谓的传统制造业，传统主要是指【zhǐ】它【tā】的业态【tài】，它所创【chuàng】造的社会效【xiào】率【lǜ】与用户价值。 如果我们的【de】制造业【yè】拥有互【hù】联网【wǎng】企业般的思维与迭【dié】代能【néng】力【lì】，它就再不【bú】是所谓的“传统”，而是新型制造业。就如希音公司的服装【zhuāng】供应【yīng】链【liàn】企业，它【tā】们都成【chéng】为数字【zì】化的企【qǐ】业，AI设计的企业，它们还传统吗？ 假【jiǎ】如华为公【gōng】司成为【wéi】一家【jiā】拖拉机制造企业，其领导人的洞见【jiàn】与领导力、战略思考能力、团队与组织、研发【fā】与【yǔ】创新能力、供应链及生产能力【lì】、软件设计与思维【wéi】能力、智能【néng】制造与数字化能力，一旦进入【rù】这个传统【tǒng】制造业行业，可以为行业带【dài】来全【quán】新的价值【zhí】体系与竞争力，并且让这个行业【yè】全方位升维，形【xíng】成产业溢出，溢出智能制造、工业【yè】软件【jiàn】、零配件【jiàn】标【biāo】准【zhǔn】化、农业现代【dài】化【huà】等等。 02 动态开放系统塑造行业管理新生态 一家优【yōu】秀的企业必须【xū】给【gěi】行业带来进步，在给产业带来边际效应【yīng】的同时，不断【duàn】给客【kè】户带来全新的价【jià】值【zhí】实现。 笔者【zhě】所在单位广东【dōng】省中【zhōng】小企业发【fā】展【zhǎn】促进会的【de】一【yī】家会【huì】员【yuán】企业【yè】给华为供【gòng】货，一开始觉得自【zì】身技术不错，性价比更【gèng】高，但不明白为什么【me】长期以来仅是华为的“备胎”，一年也没有【yǒu】几百万元的生意，快支【zhī】撑不了企业【yè】持续的研发投入。 中美【měi】贸易摩擦【cā】后，企业逐步从“备胎【tāi】”转正，成为【wéi】华为【wéi】供应商后，才发【fā】现华为需要的不是最终产【chǎn】品，而是企【qǐ】业的生【shēng】产系统能够随时跟上华为【wéi】的节奏【zòu】。 企业【yè】负责人说【shuō】，华为要【yào】求企【qǐ】业能够建立一个【gè】有效【xiào】运行并能持续改善的系【xì】统。它不是ISO认证，ISO仅【jǐn】是一张证书【shū】。 华为【wéi】需要的是企业的研发【fā】及生产系统【tǒng】有效【xiào】运行，需要【yào】全过程【chéng】的【de】动态控制【zhì】。衡量企业是否掌握相关【guān】知识【shí】的，是【shì】能不能运用，只有运用【yòng】才能说明体系有效。 以前，企【qǐ】业给【gěi】华为产品做【zuò】“备【bèi】胎【tāi】”时【shí】，不大【dà】理解为什【shí】么【me】华为对企业产品的【de】性价比并不关注，其所重点关【guān】注的不是【shì】产【chǎn】品，而是系统能力。当企业进入华为供应系统【tǒng】时，华为就派人【rén】进入企业，帮企业建设这种能力【lì】。 企业【yè】负责人讲，他们【men】非常佩服华为，从产品【pǐn】供【gòng】应商到技【jì】术供应【yīng】商，华为对于供【gòng】应商的要求竟然是云泥【ní】之别。 华【huá】为的管【guǎn】理本身就充满动态而开【kāi】放的。他觉【jiào】得华为的管理，既系统又【yòu】充满弹性与【yǔ】灵【líng】活性。关键是作【zuò】为供应商，他觉得跟着华【huá】为有【yǒu】进步，不仅仅是企【qǐ】业有【yǒu】销售有利润，而且是企业的【de】管【guǎn】理和研【yán】发能力【lì】得到【dào】了提升。 一家优秀的企【qǐ】业必须有【yǒu】其外部性【xìng】，为产业、为合【hé】作企业提【tí】供正【zhèng】外部【bù】性，提升产业的【de】效率与整【zhěng】体竞争力。 企业负责【zé】人还说【shuō】，他们以前更愿意做外贸生意，除了【le】销售与利【lì】润，还在于跟着【zhe】跨国企业做生意【yì】，经常能得【dé】到大企【qǐ】业【yè】的服务，包括信息、管理【lǐ】、技术等【děng】方面。 而国内主要是产品导向【xiàng】，注重性价【jià】比，当产品成熟稳【wěn】定【dìng】后就开始拼价格。他们【men】也【yě】曾与国企【qǐ】合【hé】作，但仅能够【gòu】以静【jìng】态方式进入后者的供【gòng】应链，企业本身的技术进【jìn】步与【yǔ】系统能力并没有提升【shēng】。 企业跟华为的合作，除了获得系统能力，一个更大意义在于，一旦企业在内【nèi】部建【jiàn】立了系统【tǒng】的【de】研发及制【zhì】造【zào】能力【lì】，就能构建企业研发与技术底座【zuò】，对于下游公司【sī】的【de】新需求，响【xiǎng】应更加快速。 如今，该企业已理解华为以前【qián】为【wéi】什么不大【dà】关注他们的产品，是因【yīn】为华为的【de】技术应用场景经常有变化，有技术【shù】平台【tái】及数据积累的企业才能够快速响应。单【dān】是产品【pǐn】供应的企业【yè】，在单【dān】个产品【pǐn】可【kě】能有价格优势【shì】，但对【duì】新技术的要求响应速度【dù】慢，也会【huì】影响华【huá】为的整体效率。 企业【yè】建立了能【néng】够与华为生产系统对接【jiē】的平台【tái】后【hòu】，其关注点就不是一个【gè】产品，而是【shì】系统【tǒng】能力。企【qǐ】业也可以为下游企业的【de】需求【qiú】做出预判。比如现在华为只【zhī】要一个产品，但企业预计【jì】华为以后可能要五【wǔ】到十个产品。 构建企业【yè】动态与开放系统【tǒng】的核心竞争力是技术底座【zuò】，而【ér】非产品。企业也就从原来【lái】的这一种【zhǒng】产品【pǐn】供应【yīng】商，变成技【jì】术供应商。对于企业而【ér】言，也从静态【tài】的技术研发变成【chéng】了动态和【hé】开【kāi】放的系统。 既【jì】然企业的竞争力，不是基于产品，企业也【yě】就【jiù】不必纠结于跟【gēn】其它企业的产品竞争，而是可以将其它【tā】企业产品技术创【chuàng】新整合进【jìn】入他们的【de】研发系统。他们也可以将【jiāng】这【zhè】种系统【tǒng】能力，开放给【gěi】其它的中小企业【yè】与研发机构【gòu】。动态【tài】与开放的系统能力，就是【shì】一种新的企业竞争【zhēng】力【lì】。 假【jiǎ】如【rú】我【wǒ】们的【de】制造业【yè】，都能够逐步建立自己的系统能力，建【jiàn】立自己的研发数据库，当技【jì】术环境发生变化，大量技术【shù】参数随时可以【yǐ】调取作为【wéi】研发的依【yī】据，整【zhěng】体行业的【de】效率将大【dà】大提升。大企【qǐ】业所建立的动态【tài】和开放系统，将会塑造整个行业【yè】的创新生态【tài】。 03 动态系统能力是永恒核心竞争力 华【huá】为【wéi】人【rén】讲，2019年5月，美【měi】国商务部将【jiāng】华为列【liè】入出口管【guǎn】制的实体清【qīng】单，只【zhī】要销售给华为的产品中，涵【hán】盖硬件、软【ruǎn】件等的【de】美国技术含量【liàng】超【chāo】过25% ，就会被要求【qiú】禁止，后来还追加到10%。 百分之几的认定【dìng】很复【fù】杂，涉及【jí】很多【duō】细节，元器件【jiàn】、软硬件、材【cái】料等等【děng】不一而足，而且软【ruǎn】硬件【jiàn】不一样【yàng】，实际操作也相当复杂。 华为的制造系统【tǒng】非常复杂，零【líng】配件品类非常【cháng】多【duō】，要剔除产品中美国【guó】的技术含量，没有大数据【jù】支撑，那就是【shì】海量【liàng】的工作【zuò】，光这【zhè】一招都可以把【bǎ】华【huá】为将死。而有了大数据基础，华为可以快【kuài】速做出应对【duì】。 同时，华为【wéi】也【yě】因为实现【xiàn】了【le】资源【yuán】的动态管理【lǐ】，迅【xùn】速找到其相应的、可靠的技术【shù】供应商。 对于产品合格、但【dàn】系统跟不上的企业，需【xū】经过华【huá】为【wéi】的训练成为合格的技术【shù】供【gòng】应商。期【qī】间【jiān】，华为的大数据与系统发【fā】挥【huī】了重要【yào】作用，及【jí】时支持了技术供应商系统能力的提升。 机【jī】械工业信息研【yán】究院先进制造发展研究所所长陈琛【chēn】曾【céng】提到【dào】，特斯拉也【yě】指【zhǐ】导它的供应【yīng】链企业，建立研发与制造系统。其中，很【hěn】多供【gòng】应链企业是从【cóng】事汽【qì】车行业多【duō】年的【de】“老兵”，他【tā】们都觉得特斯拉哪懂汽车制造。 但问题的关键是，特斯拉所需要的系统，不是具体的制【zhì】造能力【lì】，而是系【xì】统【tǒng】能【néng】力，进入一个【gè】现代【dài】制造供应体系的【de】能力。一个现代化的制造系【xì】统【tǒng】不是零【líng】配【pèi】件的系统集成，而是从设计、到制造、到反【fǎn】馈的【de】动态过程。 陈琛所长认为，不要误解美【měi】国【guó】制【zhì】造【zào】业没【méi】有竞争力，恰恰相反，美国的制【zhì】造业【yè】话语权相当强大。它缘于美国是全【quán】球【qiú】制造业系【xì】统的顶层设计者、系统【tǒng】设计者。 要知道，工业软件公司要比【bǐ】制造【zào】业企业更理解制造业【yè】，工【gōng】业数字化公司【sī】要【yào】比制造业企业更理解制造业。它们不【bú】仅【jǐn】了【le】解制造业的生产场景【jǐng】，更要【yào】在此基础上【shàng】建立制造业的数字系统、管理系统。 有企【qǐ】业【yè】去美国【guó】建【jiàn】工厂【chǎng】，觉得美国工人慵懒，难于管理，但【dàn】为何美国的制造业还是如此强大，特别是高技术产【chǎn】业的美国制造业。 一家企业【yè】系【xì】统之强【qiáng】大，可以让我【wǒ】们【men】觉得勤奋程度【dù】等远不如我们的美国产【chǎn】业工人，可以拥有比【bǐ】我们工人多【duō】几倍的工【gōng】资收入。 系统【tǒng】顶层设计带【dài】来【lái】的竞争力，居然可以让企业忽【hū】略个体【tǐ】能力。就如星【xīng】巴克、麦当劳这样【yàng】的【de】企业，技术【shù】含量高吗？他们需要非常特别、有工匠【jiàng】精神的技术员【yuán】工【gōng】吗【ma】？但这些企业有竞争力吗？ 曾经有个关于商标与品牌管理的经典案例：多年以【yǐ】前的【de】美国可口可乐公司总【zǒng】裁称，即使一【yī】把火将【jiāng】可【kě】口可乐公司烧【shāo】得分文不【bú】剩，公司仅凭“可口【kǒu】可乐”这一驰名商标【biāo】，就可【kě】以【yǐ】在几个月之内重【chóng】新建厂投产，获得新的发【fā】展。实【shí】际上，这也是【shì】一家【jiā】大企【qǐ】业的系统能【néng】力，品牌、技术、市场与模式【shì】。 系统化的企【qǐ】业【yè】可【kě】以拆解组合，可【kě】以【yǐ】分工协作，可以全球生产、全球【qiú】布局【jú】，这是拥有开放及动态系统所带【dài】来的全【quán】球竞争力。开放的文化，严密的系【xì】统，灵活【huó】的组合，动态的平衡。 企业建立动态与开放的系统，一定是向未来开放的。 十年前【qián】，曾【céng】经有一位【wèi】世【shì】界品牌的汽车公【gōng】司总裁预测，新能源汽车应该在2035年【nián】开始有发展的环境。 实际上，欧盟已经【jīng】计划在【zài】2035年禁【jìn】止【zhǐ】燃油车的销售。相对于传统汽车行业对【duì】新能源汽【qì】车的【de】保守，“科技狂人【rén】”马斯【sī】克【kè】的很多创想令人咋舌。 譬如他的“胶【jiāo】囊高【gāo】铁”计划【huá】，希【xī】望将“胶囊”形状【zhuàng】的【de】列车“漂浮”在处于真【zhēn】空的管道中，由弹射【shè】装置像打射炮【pào】弹【dàn】一样启【qǐ】动座舱，驶往目的【de】地。由于运行空间【jiān】真空【kōng】，没有摩擦力，“胶囊”车厢运行速度最高可能达【dá】到每小时5000公里【lǐ】。 按照人【rén】的惯性思【sī】维，不要说时速每小时【shí】5000公里，就是500公里【lǐ】，首先思考【kǎo】的是【shì】采用什么【me】样【yàng】的动力系【xì】统。但马斯【sī】克【kè】的思维方式是技术只【zhī】要假设合理，限制物体运动速度【dù】的【de】是摩擦力【lì】，如果【guǒ】采用【yòng】真空方式，是不是只要原始【shǐ】动【dòng】力多大，物体的速度【dù】就有多【duō】快吗？动力与摩擦力，两种思考的维【wéi】度。 思维也是一个价值取【qǔ】向，一【yī】种思【sī】维用现在的条【tiáo】件去【qù】判断未来，另一种思维是用【yòng】未来的视角来重【chóng】构当下【xià】的【de】技术。 究竟【jìng】解决了哪些技术瓶颈【jǐng】、采用【yòng】哪【nǎ】些策略、构【gòu】划哪【nǎ】些业务场景、建立什么样的系【xì】统，能够扫【sǎo】清产业化的障碍。 所【suǒ】谓“科技狂人”与“外星人”，就【jiù】是不按照被常规套【tào】路所【suǒ】熏习的【de】思维定势出牌，敢于突破常【cháng】规、大【dà】胆假设、解【jiě】锁瓶颈、形成闭环的【de】过程。是以【yǐ】终为始的思维方式，必须建立向【xiàng】未来【lái】开放的思【sī】维与科学系统【tǒng】。 当前，一方【fāng】面是全世界经济面临脱钩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所带来的挑战，一方【fāng】面是数字经济、人【rén】工智能所带来的新机会，几乎所有产业、企【qǐ】业都会面临一次【cì】前所未有的洗牌与【yǔ】重构【gòu】。有【yǒu】些企业，选择跟随原来【lái】的【de】产业【yè】链走【zǒu】，迁出【chū】产能，有些企【qǐ】业选择【zé】原地升级。 企业【yè】升级有【yǒu】很多选项，数字化、智能化、技【jì】术创【chuàng】新、品牌提升【shēng】，而企业最重要的系统【tǒng】能【néng】力升级【jí】，才是真正的升【shēng】维，才是企业永恒【héng】的竞争力。 改革开放【fàng】多年，我们深受跨国企【qǐ】业影响。一方【fāng】面，跨国【guó】企业带来了订单、管理与人才【cái】；另【lìng】一【yī】方面，我们被深深刻上产品供应商的烙【lào】印，以至于我们把更多注意力集【jí】中在产【chǎn】品、技【jì】术与性价比，而【ér】不【bú】是【shì】客户、用户场景与企业【yè】的系统【tǒng】能【néng】力。 当我们企业上市了【le】，或者【zhě】需【xū】要获得投资，我们也会经常被问起，企业有【yǒu】没有核心技【jì】术【shù】，有没有知识产权【quán】？ 授【shòu】之以【yǐ】鱼与授之以渔，可能一家企【qǐ】业拥有【yǒu】一项技术或【huò】产品的话，它仅【jǐn】是“鱼”，企业的【de】系统【tǒng】能力才是“渔”。 投资人与交易所如果关注的【de】仅是“鱼”，就会错误【wù】地引【yǐn】导企业重心倾向是“摸鱼”，而非【fēi】“捕鱼”。这也是很多企业上市后很难拥有第二增长曲线的原因所在。 专【zhuān】精【jīng】特新企业，如果希望成长为【wéi】一家【jiā】有【yǒu】综合能力的企业，就要学【xué】习成功【gōng】的系统管理公司，在企业建立动【dòng】态与开放的系统。 有系统经营能力的【de】公司，它的竞争力就【jiù】是动态、灵活、柔软而贴近用户，理解用户【hù】与关注客【kè】户价值【zhí】。通过客【kè】户【hù】信息的反馈，不断迭【dié】代【dài】企业内部的【de】系【xì】统。客户思维才是永【yǒng】恒的竞争力【lì】，动态与开【kāi】放的系统都是为客户服务的【de】。
